颜僧权

【楼诚无差】夜航(6)

原著时间线之后。

所有错误都是作者的。

楼诚属于彼此。

我在这个故事里写的都是我相信,我知道的东西,但是我也承认它不一定都是对的,也不具备推广的资格。

只要有楼诚的戏份作者都觉得自己是甜的。

但是过完年之后作者觉得不管楼诚多么蔑视我的大纲,也要虐起来了。







食水限量的第四天明楼病倒了。

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简单的肉食和淀粉,很快门口的餐盘里就只剩下一只两只干瘪的苹果或是鳄梨。明楼每次都自己用餐刀把所有的食物尽量均匀的分成两份,要明诚来选。吃过饭明楼就和明诚并排躺在床上,你来我往的下盲棋。有时是围棋,有时是象棋,有时是西洋棋。

明诚擅长下快棋,明楼则相对要慢一点。有一次明诚等了许久都不见明楼应声,扭头一看发现明楼睡着了。明诚在心里悄悄的笑了一下,坐起身想帮明楼把鞋脱下来让他睡的舒服些,握住他脚踝却觉得有些不对,再去试明楼的额头已经烫得吓人。

明诚赶忙从饮用的凉水壶里倒水出来,打湿毛巾为明楼敷上额头,又帮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几件,留下贴身的紧接着把人用被子裹好。他简单安顿好明楼几乎是怒火冲天的打开门,不出意料的被守在门口的卫兵拦住,他高声用日文责备着川岛,很快走廊尽头就传来脚步声。

川岛听过事情之后吩咐属下找来医生,在等待的间隙中明诚愤怒的质问川岛怎么敢这样对待他们,川岛的歉意看上去倒是很真诚,他坦言游轮的储备本来是非常充沛的,但是不知何时混入船中的敌对分子在货舱中防火烧掉了大半物资,现在整条船上的人都在接受饮食的限制,尽管已经发出求援的信号但是救援的船只还要等上许多天才能到来。这条船并非渔船,几乎没有配备捕鱼的装置,若是海中的鱼像人一样会为赌轮舞池所吸引,那倒是有可能不使大家挨饿。

医生到来之后为明楼做了初步的检查,只说条件有限并不能确知明楼为什么高烧,喂明楼吃下去的退烧药也并不见效,眼看着明楼面颊烧红,医生建议用酒精物理降温。川岛的手下没有找到医用酒精,倒是拿了几瓶烈性的洋酒给医生,明诚把医生和川岛请出门去,自己挽起袖子关好门窗,把酒倒进洗净的洋铁盆里,给明楼仔仔细细的擦身子。明楼的胸口热,四肢冷,最后打起摆子,嘟嘟囔囔的说起胡话。

明诚一边擦着一边听,偶尔应上几句。他听着明楼从大姐念叨到小东西,有几次似乎还喊了曼春,唯独没有念过自己。

明诚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应该是什么感受,但面对着高烧的明楼只觉得自己内心的焦灼要把全身的血液引燃。明诚帮明楼擦过了几遍,最后把明楼裹好搂在怀里。房间中是几乎呛人的酒味,明诚腹中空空,全身的血都冲到脑袋里,却几乎要被种种不详的念头搅疯。他几乎又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饥馑与绝望再次俘获了他,那些黑暗的日子轻轻巧巧的迈过由明楼明镜明台以及其他组成的所有值得回忆和纪念的美好时光,在这千里之外的游轮上击掌碰头。

明诚紧贴着明楼的额头,像是小时候明楼安抚被噩梦惊醒的他一样。

“大哥。”明诚只能说出这两个字,从他干燥皲裂的嘴唇上,他闭上眼睛抱紧了明楼。

 

明诚醒来的时候明楼的烧已经退了。

明诚再次用额头试了试,然后下地去给明楼取了水来喂了几口。明楼软绵绵的靠在他肩膀上,睁开眼睛辨认出明诚,竟然露出个笑脸“川岛肯定没想到我们这处是这样的情况。”明楼就着明诚的手喝下半杯水“他希望我们为了有限的食物彼此争执反目,我猜编辑长此时肯定和那位满人关在一起,为了每天的食物和水挨了不少揍。”明诚把水杯放在床头,两只手环住明楼,头和他靠在一起。“但是我们不一样啊,”明楼笑嘻嘻的说“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大哥。”明诚嗯了一声,算作是答复“你是不一样的。”明诚点头附和“你也是不一样的。”两个人在内心都觉得对方不知道自己话中深意,于是都抿紧嘴唇,不再说话。

四周已经安静得可以听见涛声了。明诚用清水又为明楼擦了一遍,帮他把被汗浸湿的衣服换下来。他和明楼躺在一起,明楼出声支使他关上灯,说自己想看看月亮。

明诚就赤着脚走下地,关好灯又爬进来。

皎洁的月光从舷窗里照下来,明楼兴致很好的要和他背所有带着月亮的诗句,从中文背到法文,最后靠着枕头睡着了。

明诚看着窗外的月亮,内心里只有一个盘算,他要劫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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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 is time to move on my dear.